〖羡澄〗如果能重来·镜花

文头碎碎念,可能会连载,不定期诈尸,欢迎捉虫,勿ky





魏婴别过蓝忘机后,独自一人下了山,蓝忘机纵使心中有疑也不好仔细追问,只记得那日魏婴从静室中急匆匆地出来,就像失了魂魄一般颠三倒四地念着云梦二字,并且严词拒绝了蓝忘机的陪同,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一人下山。




魏婴在通往云梦的船上再次掏出了那面被体温捂得温热的镜子,正面的镜面与一般铜镜毫无差别,背面繁复的花纹中刻着“镜花”二字。


这面镜子是他在静室中发现的宝物,附着的纸条写的是『观往世』。好奇之下翻过来,看到的是前一世他最难熬的那段日子,江澄的痛哭,自己落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。之后的事情,按理说他应该烂熟于心,是什么驱使着他痛下杀手,错弑师姐和金子轩,最终沦落到了众人唾弃的地步…


有些事,错过便是错过,即便再次回看,也只是让人凭空嗟叹。


而有些事,再次回忆才能发现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,魏无羡紧紧地捏着镜子放到胸前,闭上眼睛心疼地念着,“阿澄…”




“船家,还有多久到云梦?”


“公子你莫心急嘛,我这艘船可是港口最快的了,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。”




魏无羡巴巴地坐在船头和船家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,随便也在江澄那里,要不然就能御剑飞行了,半个时辰,晌午时刻江澄应该回来了吧。




刚入了莲花湾就听到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,中间那名容颜端正的紫衣青年不正是江澄吗,魏婴喜极,脚尖点地,轻轻跃上了岸。




“公子,您这船钱!”


“接着!”




江澄正与下属商议附近百姓受妖魔侵扰之事,一眨眼间魏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


“阿澄!”


江澄久违地听到有人如此唤自己,更何况还是魏婴,他不带表情的从魏婴手中抽出了衣袖。


“有何贵干?”




看到江澄冷漠的态度,和自己料想的一模一样,不顾周围众人的眼光。魏婴拉着江澄的手,江澄甩了几下没能甩开,只能任由他拉着,跑到了江家后面的树林里。




魏婴认真的看着江澄,江澄疑惑地盯着他,心想蓝忘机应该快来了吧。


未曾想到,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纷杂的思绪。




魏无羡低着头嗫喏着说,“对不起。”




江澄冷笑两声: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。”望了望身侧的祠堂,蓝二来了不会又要在这里动手吧?




接着说,“快回云深不知处吧,我可不想祠堂再被砸一次了。”




说罢转身就走,就当今日魏婴喝昏了头,揭过不记。




魏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护我…为了护我才失了金丹。我以为自己一生光明磊落 坦坦荡荡,谁也不欠。可是直至现在,才发现对不起江伯父,也对不起虞夫人。 ”




“重生之后也没能改变什么,阿澄 我们还能回去吗?”




魏婴低着头拎着江澄的衣领,声嘶力竭的低吼着,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砸落在土地上。




江澄面上一片震惊之色,这些事被生生压在心底,他从未对谁提起过。魏婴的任性他一向是惯着,由着他放肆收拾烂摊子。外人皆夸的不羁风流与蓝家二公子的闻名天下,却少有人看到一次次任性背后江家的没落,倘若魏婴一直任性如此,江澄还能麻痹自己对他的恨意,不去回想往日情谊。


都说新江家家主暴虐成性,可有有谁能看知晓孤木难支,多少人虎视眈眈云梦和金麟台。


好事做尽没人问,坏事自己传千里。


江澄也已经习惯了。如今魏婴的一反常态,却让江澄一时哽咽。


他别过了头,宁愿万人指责,也不愿一人服软拆穿。魏无羡有点犹豫,又有点害怕的伸出了手,决绝地揽过江澄的肩膀。




江澄一动不动地别头听着耳边魏无羡的哽咽声,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魏婴哭,当年师兄弟的身份也悄然发生了转换。他已足够坚强,不需要魏婴强打精神来安慰自己。


此刻千言万语化作两人之间暗流涌动,蝉声刺耳,日影摇曳在魏婴颤抖肩膀上,江澄还是忍不住抬起手,像很多年前那样,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的肩膀。




如同那个云梦的夏天,某个怕狗的少年尖叫着奔跑到他面前,只是这一次,他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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